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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不著啊。
夏樹信步踏在走廊上,今晚是個明亮的夜,跟那天一樣,滿月高掛天際。
想起那天,她突然想看看月亮,於是停下腳步,從月光照射進來的窗口往外窺看。

──映入眼簾的,卻只有在夜色下閃耀的,那把薙刀的紅色光芒。

靜留在庭院舞刀。
這是個好機會。想要更靠近看,看看靜留刀勢的流動,說不定,有什麼弱點。
這麼想著,手裡提著木屐走到了屋外的走廊,這個距離靜留應該不會發現吧,她想,選了一個視野良好的角落,站定。

真的是,跟她這個人一樣,說不上來的奇怪。
明明是一板一眼的刀法,看起來卻異樣隨性,但又不拖泥帶水,俐落乾脆。
端麗、又細緻,像那輪圓月一樣,皎潔無暇──

卻帶點魔性的柔媚。

無法移開。
夏樹只能任由靜留的刀起刀落,牽扯自己的的視線,像被絲線擺弄一般。
等到回神時,手裡的木屐早已跌在地上,而靜留站在自己眼前,已經不知道多久了。

「夏樹…在看我舞刀嗎?」
「啊、本來是想出來透透氣的…」她慌忙蹲下撿起木屐,「沒想到靜留在。」
「是嗎…啊,在這種地方發呆可是會感冒的喔。」
「因為、月亮很美。」
「夏樹說話怎麼沒頭沒腦的?不是真的感冒發燒了吧?」
說著,靜留的手覆上她的額頭。
涼涼的,細細的,常說月光如水,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。
「我沒事。」輕輕把靜留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,放在手心溫熱。
「擔心妳自己吧…體溫這麼低。」
「夏樹的體溫卻太高呢。」反擊,拿起夏樹的手,貼上她自己的臉。

嘎啊,好燙。
臉一定是紅到不可思議的狀態吧,夏樹無力的閉上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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