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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與珍珠色的追憶(七)

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。
加爾德羅貝靈廟前,停放著一口樸素的棺木。
周圍為數不多的人們一一上前祝禱,往棺內放下一支百合花後便走向一旁,靜靜目視整個流程繼續進行。
她們或是穿著一般人的服裝,或是穿著Meister正裝,其中既有年約半百的老婦人,也有穿著珊瑚和珍珠制服的少女。
少女們的人數大約十人,這已是目前學園中所有的學生。

這所學園的學園長──夏樹.庫魯卡,推斷所有人都已進行過弔唁後,站上講台,以清朗的嗓音宣讀起棺中人物的悼詞。

致久遠的碧玉──瑪麗亞.葛蕾斯伯。
將76年人生獻給真祖與加爾德羅貝,高潔剛正的Meister乙hime。



「以乙hime身分善終的乙hime,歷史上還真數不出幾個啊。」
「呵呵,被妳說得像繞口令似的。」

學園長室。
一如往常的,靜留.薇奧拉為自己與夏樹各斟了杯紅茶後,兩人便開始像中年婦女般嗑起牙來──實際上,她們也真的到了足以被稱為中年婦女的年紀,這年,靜留已年屆五十,而夏樹不過比她小上一歲罷了。

「怎麼說呢,真是了不起啊。」夏樹啜了口茶,「我們這輩人就沒這種定性,舞衣、遙、奈緒,不是退休享福就是結婚去了,連當年那個螞蟻頭的女兒居然都考進學園就讀了。」
「黃金的血統順利延續下去了呢。」靜留想起那個和她母親一樣活力十足的少女,微笑起來,「每次看著那女孩,就覺得歲月真是不饒人哪。」

夏樹不置可否,將座椅轉向後方的落地窗。

「能為Miss.瑪麗亞送行的,也只剩下十個預科生了。」她的視線定格在遠處的靈廟,「到了我們那時候,說不定一個也沒有了吧。」
「畢竟將五柱遴選改為年度海選的章程已在擬草了,況且,替代乙hime育成功能的禮儀學院也已經十分普遍。」靜留望著夏樹凝視著靈廟的側臉,「這所學園也很快就會失去存在意義了吧。」
「真過分啊,對著當了二十多年學園長的人說什麼失去存在意義,說得像是中年退休後賴在家裡的粗大垃圾似的。」
「啊啦,當了二十多年補佐官的人難道沒有資格這麼說嗎。」
「完全是全職主婦的口吻啊。」

如果將兩人送出去的畢業生視為己出,現在都能說是兒孫滿堂了,靜留覺得,自己這個全職主婦的職務當得倒也稱職。

「我們真的老了。」

夏樹的目光焦點由遠方靈廟挪回到眼前的落地窗,潔淨的玻璃上,倒映著她與靜留兩人的身影。

「我有點能夠理解Miss.瑪麗亞當時說的『理想的年齡』了。」
「呵呵,夏樹還早得很吧。」
「什麼!」
「妳看吧,還是跟小孩子一樣。」靜留捏捏夏樹的臉,「雖然法令紋都這麼深了。」
「住口啊啊啊。」
「還會在意法令紋,代表夏樹真的還早呢。」

看著痛苦地把頭埋在手掌中的夏樹,靜留笑了起來。
夏樹每天早上總是比她先起床,偷偷物質化,觀看鏡中年輕的自己──靜留偶爾也會懷念夏樹年輕的樣子,不過,她覺得眼前這個與年輕時無異,充滿了純淨感的中年婦人,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無二的珍寶。

「76年啊,總覺得是項難以超越的紀錄。」
「夏樹是認真想破這個紀錄嗎?」
「倒也不是想不想的問題。」夏樹將座椅方向轉回室內,「而是無法排除這個可能性。」
「那樣的話,我的身後事至少還有夏樹負責呢。」
「我可不想收拾這種事,靜留妳就努力點活得比我長吧。」
「說得好像努力就辦得到似的。」
「是靜留的話,我完全相信。」

夏樹是抱著玩笑的心態這麼說的,往常這時靜留應該沒好氣地看著她,賞臉地苦笑起來,不過,靜留現在的表情一反常態地帶著傷感。

「才不要呢,為夏樹送行什麼的。」靜留背過身去,「夏樹可不准比我先死喔。」
「現在是要吵誰要比誰先走嗎?」她們已經非常非常久沒有鬧過彆扭了,久到令夏樹不禁懷念了起來,「不過現在吵這個還太早了吧?」
「說得也是,起碼還有三十年呢。」
「那就三十年後再吵吧。」

三十年後,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?
她們還在學園裡嗎?如果不是的話,又會在哪裡,做些什麼呢?
靜留與夏樹望著彼此,雖然誰也不知道答案,但可以確定的是,到那個時候,她們是肯定會好好吵上這一架的。
這麼想著,兩人在加爾德羅貝的餘暉中相視而笑。

END
=====

要寫50歲的靜留跟夏樹果然還是有抗拒感啊…不,她們老了一定還是很有氣質的啦。
Miss.瑪麗亞在龍王戰爭時14歲,所以在50年後的舞乙TV版中是64歲,在這篇中以90歲高齡去世,然後我擅自決定靜留在TV版中約24歲,所以時間點剛好咬得上。

啊終於補完了,如果shelly有好好看到這裡的話我想問一個問題喔,假設第三代吸血鬼製造了一個後代,那這個後代會是第幾代吸血鬼呢@@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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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與珍珠色的追憶(六)

「我說啊,同樣的套路妳們到底要重複幾次?」

國立公園貓神山。
鴇羽舞衣將大碗拉麵推到軟綿綿趴在桌上的夏樹.庫魯卡面前,不耐煩地吐出問句。

「我還以為妳已經被磨練到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大驚小怪的境界了,怎麼突然又開始躲她?」
「……」

夏樹一副什麼都不想辯解的樣子,以趴著的姿勢從筷子筒中抽了雙筷子,然後以同樣的姿勢把筷子插進麵條裡攪拌起來。

「要我猜的話,肯定是被強迫玩了新的Play吧。」

一旁好整以暇吃著拉麵的紅髮少女──茱麗葉.奈緒.張,托著腮幫子,以『我都了解』的憐憫眼神看著夏樹。

「根本就沒有那種Play。」
「那到底是怎樣?」舞衣雙手抱胸,「這次可是鬧到連靜留本人都跑來煩惱諮詢囉?我這裡是拉麵店,可不是心理診所。」
「那傢伙在旁邊我不想說。」夏樹轉向奈緒,用一種說的就是妳的眼神瞪著她看。

奈緒見狀聳了聳肩,又開始吃起拉麵。

「妳別抬舉自己了,我對等級超低的夫妻吵架可沒有興趣。」
「誰跟她是夫妻──」
「哼,就叫妳別抬舉自己了,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是妳跟靜留吧。」
「什麼!」

兩位現任五柱的眼神間激發出啪嚓啪嚓的電流。
舞衣頭上冒出青筋,兩手刀一手一個劈在兩人頭上。

「「痛!!」」
「奈緒,妳要是不想走就給我安靜的聽,至於夏樹,從靜留的說法聽起來,妳好像在氣她什麼。」舞衣看著終於端正坐好的兩人,「我就推測到這裡,妳不想繼續說的話我要關店了,免得浪費大家時間。」

夏樹沒想到靜留居然會煩惱到跑來找舞衣訴苦,不禁嘆了口氣。

「…倒不如說我是在氣自己。」夏樹放下筷子,盯著碗中的拉麵,「前陣子的事件…讓靜留為我犧牲得太多了。包括為了讓我逃走而被俘虜的事,還有…」
「還有?」
「……」

夏樹想起敵人砲擊學園時,她的失敗導致靈廟差點被毀滅的情景。
靜留擋在她面前為她承受主砲,而自己狠狠將她推開,這個畫面,在她心中上演了上百次。
以幾近夢魘的程度重複上演。

「我真的很氣她這麼不愛惜自己。」夏樹的眉頭皺了起來,「但是,更氣的是軟弱到需要讓她如此保護的我自己。」

無視於夏樹難得感性流露的告白,從剛剛開始就以高度專注力傾聽著的奈緒,一下子沒電似的慵懶了起來。

「什麼嘛,原來是這樣子啊。」

居然不是因為靜留與友繪.瑪格麗特之間發生的事情流傳到夏樹耳裡了。
雖然那樣子會更有趣一點,但奈緒覺得,還是暫時別說出口好了。

「簡單說就是在心疼她是吧?」舞衣嘆了口氣。
「……」夏樹沒有回答,不過,臉上的紅暈清楚明白地背叛了她。
「妳也差不多一點,好好正視自己的心意吧?」舞衣雙手往腰上一插,「雖然靜留對現狀也算甘之如飴,不過因為妳自己的問題,一直讓對方懸在那裏其實還蠻惡劣的。」
「沒差吧,該做的多半都做過了,對方大概也不太在意名分。」奈緒從背後補刀,「反正既存事實就擺在那裡。」
「不愧是條紋團長,連這種事都很清楚似的。」
「妳們!!」

這些事夏樹當然也清楚,只是要她向靜留和盤托出心意,恐怕比死還要難。
畢竟是那種第一次見面就對她上下其手的人。
畢竟是那種潛進她寢室偷光內褲的人。
畢竟是那種一天到晚濫用職權,公開認證自己取樂的人。
就算是…一開始就喜歡得不得了,想到要分開便令她痛苦難當的人。

──讓她摒棄了立於帝王身畔的道路,牽著她的手,面對未來願景的人。

「唉,要解決這次的事其實也蠻簡單的。」舞衣打破沉默,挑了挑眉,「趁早把靜留外派出去吧?既然朝夕相處這麼緊繃的話。」

夏樹好不容易夾起一筷子麵條,此時全部滑落。

「不行!」
「哈哈…果然是這種發展。」舞衣無奈地笑,「好了好了,時候也不早,我真的要關店了,學園長也差不多該回去帶孩子了吧?」
「別把人說得像是20人大家族裡面的多產老媽。」夏樹站起身來,將自己物質化,「舞衣,感謝妳的拉麵,錢記在加爾德羅貝帳上。」

舞衣還來不及說出多謝惠顧,夏樹已經化為天空的一個小點,直線往加爾德羅貝飛去。

「好了,這下妳應該清楚夏樹的想法了吧?」舞衣用湯杓敲敲料理台底下,一抹身影便從下方緩緩出現,「那妳的想法呢?」
「原來舞衣一直是用這種方式勸夏樹的,我也算是上了一課呢。」靜留站直身體,整了整躲藏時弄亂的頭髮和服裝,感慨地說。
「我從來不覺得是在勸她。」要說感慨的程度,舞衣也不惶多讓,「不過就是把小獅子推下山崖罷了。」

看著相視嘆氣的兩人,奈緒舉起了右手。

「那些事怎樣都好,我比較想知道妳們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。」
「奈、奈緒…」

舞衣其實不太想深入了解這個話題,不過當事人似乎不怎麼避諱的樣子。

「硬要說的話,大概是『嗶──』或是『嗶──』的程度吧?」
「哇…哇啊…」

都到這份上了,居然還老是為了些芝麻小事糾結。
不過大概不會有下一次了吧?看著靜留明朗的笑容,舞衣在心中如此祝福並祈禱著。

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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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到奈緒我就來勁了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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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與珍珠色的追憶(五)

「自MEISTER庫魯卡被選為五柱以來兩年,包含今年的第三次試驗,真祖都沒有再選出新的五柱,這意味著,足以角逐加爾德羅貝學園長的候選者短期內不會再增加。」

一頭灰白色短髮,年過半百的女性站在主席台後,以沉穩宏亮的語氣,對列席的各國領袖如此宣布。

「如今,現存兩位五柱皆已累積足夠資歷,足以擔當大任,本人作為學園臨時代理者,評估交棒時機已然成熟──此即召開本次審議會之緣由。希望本審議會能夠秉持公正、公開的立場,自五柱之二、MEISTER庫魯卡與五柱之三、MEISTER薇奧拉之間,選擇加爾德羅貝未來的學園長。」

語畢,灰白色頭髮的女性重重敲下會議槌。
台下響起稀落的掌聲,表示同意審議會正式開始。



「兩位MEISTER皆為人品貴重,條件出眾之人。」安南國王的手指在兩份包含學經歷、能力評比的文件之間翻動,「老實說,誰來接下這個位置似乎都沒什麼問題哪。」

「那豈不是讓MISS.瑪麗亞扔個硬幣就解決了?」卡迪亞皇帝兩手一攤,以訕笑的語氣說道,「還要我們這些老頭子坐在這裡瞎折騰什麼?」

「照以往曾有的制度,是由溫德王家的乙hime來兼任這項職務。」溫德親王十指交握,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,「若沒有定見,不如沿用舊制如何?雖然MEISTER薇奧拉名義上並非本國的乙hime,但溫德出身的她,本可視為溫德所屬──」
「哼,這種話等你們的王位上坐了人再說吧。」

弗羅倫斯的少年王毫不留情的揶揄,使會場飄盪起陣陣笑聲。

「容我多嘴一句。」會議的主持者,被稱作MISS.瑪麗亞的女性,以清晰的字句打斷笑聲的餘韻,「加爾德羅貝的首長將決定日後學園的營運方針,嚴格來說,這是與諸位元首切身相關的事務,還請諸位仔細考量,深入討論後再做出決定。」

「嗯…就資歷來說,MEISTER薇奧拉是比MEISTER庫魯卡資深些吧?」雷姆斯的女王托著下巴,她曾經跟靜留應對過幾次,留下非常好的印象,「純粹就資歷決定,也是一理。」

「除了資歷,MEISTER薇奧拉在人望、手腕以至於氣場上,也明顯較為突出。」阿爾泰大公銳利地從能力層面切入,「MEISTER庫魯卡作為一個領導人,恐怕稍嫌稚嫩了吧?當然,以我的立場,並不排斥這樣的學園長。」

似乎是對這個論點有所共鳴,與會人士露骨地交頭接耳起來。

「能力上是否如此還有待商榷,但就我與那兩人的私交與認識,恐怕MEISTER庫魯卡更願意擔負起加爾德羅貝學園長的職務。」艾亞里斯的年輕女總統,以不同的角度開展了話題,「當然,並不是指MEISTER薇奧拉就會對這個職務隨便怠慢,而是個人意願的問題。」

「是啊,我們在這裡討論得口沫橫飛,誰又真正在意那兩人心裡怎麼想的呢。」日邦格的幼君面帶愁容地說,他在三年前失去了身為乙hime的姐姐,因此對乙hime這個制度的疑慮日復加深,「…抱歉,剛才的發言不是很恰當吧。余尚淺薄,還請諸位恕余不敬。」

「要說認識嘛,從學生時代就看著她們兩人的MISS.瑪麗亞,或許比我們更能夠深入看清兩人的特質吧。」羅姆魯斯王將球拋回了加爾德羅貝一方,「就您的權衡,又或是加爾德羅貝方的希望,是偏向由哪一位接任學園長的位置呢──」



加爾德羅貝迎賓室。

「這會開得可真久啊,我還在想用不了十分鐘,他們就會宣布由靜留勝出呢。」
「用到『勝出』這個詞,代表夏樹是想贏的吧?」
「妳別亂猜,我其實覺得怎樣都好。」

夏樹如此澄清。她直覺的念頭是,要是自己承認了,靜留或許會立刻放棄五柱的資格也說不定。

「確實是一場折騰人的審議會。」

MISS.瑪麗亞走進迎賓室,看來審議結果已經出爐了。
靜留與夏樹稍稍點頭行禮,視線隨著MISS.瑪麗亞的行進路線移動,直到她停留在兩人面前。

「謹代表審議會,交遞次任加爾德羅貝學園長聘任書。」

MISS.瑪麗亞將手中印有學園紋章封蠟的的白色長型信封遞向前方。

「恭喜妳,庫魯卡學園長。」




「意料外的結果呢。」

會後,雪之與MISS.瑪麗亞並肩走在廊下。

「只是證明了各國有多想把手伸入學園罷了。」MISS.瑪麗亞的語氣平緩但嚴厲,「自從阿爾泰大公點出癥結,風向就直接倒向了庫魯卡。連薇奧拉的母親是帶罪下野這件事都成為藉口,我就想,這次的結果恐怕是沒有懸念了。」
「雖然如此,我以為您會就能力舉薦靜留呢。」
「閣下才是,偏向庫魯卡有什麼理由嗎?」

雪之笑了笑,那是一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笑容。

「倒也不能說是什麼嚴謹的理由。」並不理性,也不科學,可以說單純憑感覺,「純粹是不能想像由靜留掌管的學園會是什麼樣子罷了。」
「可以理解。」

兩人的對話因為這個共識小小的停頓了一下子。

「那麼MISS.瑪麗亞的考量又是什麼呢?」
「如果不是看著她們長大,或許我不會這樣選擇。」
「方便讓我知道理由嗎?」
「其實非常簡單。」MISS.瑪麗亞苦笑,「以閣下與她們的交情,一定不難理解箇中原因。」

雪之點了點頭,表示洗耳恭聽。

「假設那兩人其中一人成為學園長,正面臨著一個攸關世界命運的抉擇。這個抉擇能夠拯救世界,但前提是──必須割捨另一個人的生命。」MISS.瑪麗亞帶著笑意看著雪之,「此時,閣下希望這個掌管著加爾德羅貝的人,是庫魯卡還是薇奧拉呢?」

啊───
雪之瞬間明白了MISS.瑪麗亞想要傳遞的想法,這個想法單純到讓人害怕。

如果是夏樹,會毅然地選擇世界,而靜留會支持她的選擇。
如果是靜留──雖然沒有任何根據──但是雪之強烈的認為,靜留恐怕還是會選擇夏樹,即使她自身與世界都將不復存在。

根本不需要任何評比,該選擇誰坐上這個位置,至此一目了然。
因此雪之沒有回答MISS.瑪麗亞的問題,只是笑著搖搖頭,往前邁開腳步。

TBC
==========

因為比較想先寫5就先寫了,其實好像不要標號比較好...不過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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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與珍珠色的追憶(四)

「可惜不是純白色那件啊。」
「對手是舞衣的話,確實只能斷念了呢。」

嬌嫣的紫水晶──靜留.薇奧拉,看著眼前表情有些懊惱的夏樹.庫魯卡,忍不住偷笑起來──這孩子,剛拿到珍珠生制服就屁顛屁顛地穿來給她看,還忌妒起友人那件特殊的純白色制服,實在是可愛得不知道令人如何是好。想到這裡,靜留不禁覺得女孩子最在意服飾果然是真的,就連夏樹也適用這個法則,她剛換上MEISTER正裝時,夏樹也是搶頭香似的第一個跑來看,而且還傻愣愣盯著看了很久。

『怎麼了?這樣盯著我。我穿起這件MEISTER服有這麼好看嗎?』
『…總覺得,加件披風什麼的會更好看一點。』

看在夏樹紅著臉不知所措的份上,靜留當時苦笑著接受了這個不解風情的評語。而立場轉換過來的現在,她覺得應該好好回報特地來展示新制服的夏樹才是。

「嗯?今年領子的設計是不是改過了?」
「有嗎?」夏樹偏過頭,試圖去看自己的領子,「這我倒是沒注意。」
「我靠近點看看哦。」

靜留說著,撥開夏樹垂在肩上的髮束,湊近她的側臉。
等到夏樹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,自己身上的珍珠舞鬥服已經物質化完畢了──又過了幾秒,她才終於意識到制服的設計壓根沒有更改,那只是靜留企圖動用五柱職權認證自己的一個小把戲,至於認證的方法,此時此地,只能是由靜留親吻自己耳朵上配戴的珍珠GEM──

「呵呵呵。」靜留一臉滿足地看著眼前思考已經短路的夏樹,「這樣就像是夏樹變成了我的乙hime似的。」

接著,就像之前的一百次一樣,在夏樹的悲鳴後,她們兩人開始了第一百零一次冷戰。



溫德市區某家庭餐廳。
舞衣跟夏樹剛忙完一波點單,終於有空檔將剛洗好的碗盤擦乾。

「所以妳跟著我來打工的原因就是這個啊。」
「先不提蘿薩莉老是纏著我的事,反正假日留在學園裡,也只是被靜留滿世界追著玩認證遊戲。」

舞衣斜眼瞥了一下夏樹,倒也不是真的很困擾的表情。

「妳就好好享受吧?」舞衣接過夏樹擦好的盤子,放回架上,「看在其他人眼裡可是羨慕得要命呢。」
「又沒什麼好羨慕的。」夏樹撇嘴。
「那我找個機會轉達妳的意見好了。」舞衣笑,「讓她換個對象,嗯~比方說卡拉?」

夏樹聞言,手中正在擦的盤子噗通一聲掉進水槽裡。

「不行!」
「唉,每次都是這個展開,要勸妳還真是輕鬆啊。」
「…先別管我的事了。」夏樹像是抓到什麼反擊的材料,竊笑起來,「『那位』好像又來囉?妳不過去打個招呼好嗎?」

順著夏樹的眼色看過去,在那裡的是一位有著稻黃色頭髮的貴族少年。
某次舞衣因故把整盤義大利麵扣在他頭上後,他便三不五時就會過來找碴,說是找碴,其實更像是打情罵俏──即使舞衣鎮重否認過一百次,夏樹還是這麼認為。

「不用!」舞衣果斷地說。
「是哦。」夏樹瞇起眼睛,順手抄起手邊的點餐單,「那我過去幫他點餐好了?還是先送一杯某人招待的咖啡比較好呢?」
「算、算了,還是我來吧。」

看著飛奔出去的舞衣,夏樹覺得自己終於報了一箭之仇。



「是嗎…舞衣在談戀愛啊。」

夏樹剛剛才對靜留八卦完那兩人的事情,當然,她目前是物質化的狀態。
不知何時,她已經很習慣一見面就被靜留認證的狀況了。

「不過校規是禁止戀愛的吧?別發生什麼問題就好了。」
「夏樹呢?有沒有在外面遇到不錯的男孩子?」
「怎麼可能。」

夏樹斬釘截鐵的樣子,令靜留笑了出來。

「比起男孩子,夏樹現在更該留意的是女孩子的事呢。」
「…?」
「差不多也該登記部屋係了吧?有看到不錯的珊瑚生嗎?」
「啊,妳說部屋係啊。那個叫莎菈.蓋拉格的珊瑚生還蠻不錯的,只是她跟舞衣比較親近,或許不會考慮我吧。」
「蘿薩莉如何?」靜留啜了口茶,「看著那孩子,就想起我當時拼命追求夏樹的過往呢。」
「可以不要對她產生奇怪的同理心嗎?」夏樹無力地趴在桌上,「為什麼我老是吸引到奇怪的人呢。」
「我就當這是稱讚吧。」
「請便。」

兩人默契十足地笑了起來。

「無論如何,好好解決部屋係的事吧。」靜留放在桌上的雙手十指交錯,「這樣我也能安心離開了。」
「離開?」夏樹倏地從桌面爬起,「靜留是要離開學園嗎?」
「這段時間,我留在學園只是為了交接五柱的業務罷了,前代最後一位五柱也準備退下來了,往後,各國間的調停角色還是得由我來擔任才行。」

夏樹聽著,腦中卻是一片空白。
她以為靜留會長期配屬在學園中。
至少在自己畢業之前──

「……」
「別露出那種表情嘛。」如果要靜留形容夏樹臉上的表情,應該是泫然欲泣吧,「我偶爾還是會回到學園來的,到時候再──」

話都還沒說完,夏樹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,她是很想專心聽完靜留要說什麼的,也想一派輕鬆地回應靜留”只不過是一年,沒什麼”這類令人安心的話語,但是,沒來由的酸楚感在身體中擴散,她覺得自己有好多想要傳達的事,卻嗚咽得說不出話來。

那個晚上,靜留只得讓夏樹在自己懷中哭著入睡。



靜留出發前往外派地點那天天氣相當好,天空萬里無雲,美中不足的是出發時刻是加爾德羅貝的授課時間,因此舞衣與夏樹無法來為她送行。正當她嘆了口氣,準備踏上長途旅行專用的砂艇時,蔚藍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閃著白光的小點。

「靜留!」

一名穿著珍珠舞鬥服的少女降落在靜留面前,少女的頭髮是她極為熟悉的,比天空更深的藍色。

「夏樹?妳不用上課嗎?」
「剛好上的是舞鬥課。」夏樹搔搔頭,「我是藉口上廁所溜出來的。」
「珍珠的舞鬥是MISS.瑪麗亞負責的吧?」靜留捏了捏夏樹的臉頰,「這下妳得掃一個月靈廟了呢。」
「我…」
「嗯?」

夏樹思考了一段時間,最後解除了物質化。

「這是最後一次讓妳認證。」夏樹用堅定的語氣這麼說,「下次,我會穿著MEISTER舞鬥服出現在妳面前。」

靜留笑了。
夏樹一直是個令人放不下的孩子,不過,她今後應該能夠自己走了。

「如果我不照做,夏樹就得走路回學園了吧?」
「可以不要考慮這種發展嗎?」
「呵呵,開玩笑的。」

這是夏樹最後一次成為她的乙hime了。
撥開夏樹的頭髮,捧著夏樹的臉頰,靜留輕柔地在夏樹耳際落下一吻。

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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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日本網站看到靜留濫用職權認證珍珠夏樹的圖,當場覺得喔喔喔!!就是這個!!萌萌der!!
這樣學生時代想補的東西就差不多了,大概再兩篇收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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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與珍珠色的追憶(三)

「再過不久就是畢業舞鬥了啊。」

珊瑚生夏樹.庫魯卡感慨地說。
夏樹語帶感慨的原因是,她知道與直屬學姊,珍珠生靜留.薇奧拉像這樣面對面坐著,沖泡一壺紅茶,促膝長談一整晚的日子,已經不會太多了。

畢業舞鬥。
五柱試驗。
Meister GEM授與式。

走完這些日程,靜留將會成為某人的乙hime。屆時,她會透過GEM與自己的主人以生命相繫,夏樹將再也不是她眼中最特別的存在,靜留用有趣腔調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,恐怕也只能夠久久聽聞一次了吧。

──久得失去溫度,直到她們的少女時代成為回憶,成為模糊失真的存在。

「啊啦。」靜留饒富興味地看著眼前陷入愁思的少女,「夏樹這是捨不得我離開了?」
「大概、是吧。」夏樹捏著茶杯,看向窗外。

沒料到夏樹會回答得如此乾脆,正將茶杯送往唇邊的靜留,動作不禁頓了頓。

「妳變坦率了呢。」凝視著杯中與自己的曈色相似,由夏樹沖泡的深紅色茶湯,靜留笑,「不久妳也要升上珍珠生了,要用這份坦率,好好帶領可愛的後輩唷。」
「理所當然的事就別提了。」夏樹的視線回歸到靜留身上,想了想,「倒是靜留,妳果然還是會成為溫德王家的乙hime吧?畢竟離家很近。」
「這個嘛~溫德的王位繼承人還遲遲決定不下來呢,今年是不是會挑選乙hime,誰也說不準。」
「也是。」夏樹有點不滿意這個答案,於是接著問,「那,妳還有其他中意的國家嗎?」

對於夏樹異樣的好奇心,靜留歪了歪頭。

「這是進路調查嗎?」
「…就當作是這樣吧。」
「那麼…」
「那麼…?」
「就庫魯卡伯邊境領吧?」

靜留悠然的語氣,讓夏樹差點被剛吞下的一口茶嗆死。

「咳咳咳、咳、別、別開玩笑了!」夏樹覺得,對方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表情實在充滿了魄力,「而且,父親大人很反對乙hime,他不會申請的。」
「嗯?」這倒是第一次聽說,靜留想,「那妳說要成為家族的乙hime又是怎麼回事?」
「呃…這…」夏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,她從頭到尾,其實都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想法,「咳、總之,再怎麼說,妳都不能當父親大人的乙hime。」
「精神上不能接受嗎?真是爸爸的小女兒呢。」

無視於夏樹「妳說什麼──」的表情,靜留露出大大的笑臉。

「不然夏樹回家繼承領土,跟我締結契約如何?」
「妳是笨蛋嗎!!」
「是妳說捨不得我離開的。」靜留垂下眼簾,掏出手帕,按了按自己的眼角,「原來都是場面話,真傷心哪。」

如果不想就此分隔兩地,靜留所提的方案確實很實際。
認知到這一點,夏樹一時語塞,甚至有一瞬間,她稍微思考了可行性的問題──就像雪之與遙那樣──雪之已經在艾亞里斯總統選舉中勝出,只要遙一畢業,她們立刻就會締結契約吧。

「開玩笑的。」
「…?」

靜留收斂起臉上的笑容,整了整坐姿。

「其實,我想放棄成為乙hime。」她的手指圍繞著潔白的瓷製茶杯,定定地說,「和主人共享生命什麼的…以檯面上的人物來說,我是既沒有這樣的對象,也沒有這樣的覺悟呢。」

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,連靜留自己也沒有意識到,她的內心一角,早已埋藏了一個小小的願望。隨著時間的流逝,這個願望漸漸成長茁壯,現在,她已經能夠清楚的描繪出願望的輪廓。

如果成為乙hime,就能保護最重要的人。
然而,靜留並不想透過貴石這樣的東西來束縛彼此。
──就算有一天自己凋零了,她也要那個人好好活著。

「也是喔。」
「夏樹的反應意外平淡耶?」

雖然沒有思考過類似的事,不過,夏樹覺得靜留的想法很合理。
既然沒有發自內心想守護的對象,也就沒有必要被既定的道路所束縛。

「這麼說來,的確很難想像靜留侍奉王公貴族的樣子。」
「是啊,那樣子彼此都會很苦悶的吧。」
「那,」夏樹突然靈機一閃,「如果成為五柱的話呢?」

沒有比這更好的,靜留想。
既不需要為誰獻上生命,也無需任何人的認證,能夠隨心所欲地使用力量。

「那得看真祖大人賞不賞光了。」靜留苦笑。
「反正現在五柱幾乎都空著,不是沒有機會。」夏樹整個人站了起來,讓靜留吃了一驚,「靜留一定會被選上。不,應該說,妳一定要給我選上。」
「…怎麼突然變成我非當上五柱不可了?」
「因為我決定了,我也要成為五柱。」

憧憬著貴族學園,憧憬著靜留姐姐而來到加爾德羅貝,這樣的夏樹‧庫魯卡,在十秒鐘前,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志向。成為五柱,為了世界和平而奔走,自由地物質化,自由地舞鬥。夏樹想像著這些,覺得真是帥氣得不得了,簡直是最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,況且,想見任何人,都能夠立即飛到對方身邊。

「靜留,妳一定要選上!」
「既然夏樹這麼希望的話…」靜留覺得,現在的夏樹散發著主人公光環,自己則是中了相信我之術,願意為她出生入死的夥伴,「我會努力向真祖祈禱的。」

兩週後的五柱試驗,真祖選出了新的五柱成員。
靜留.薇奧拉在當屆珍珠生中脫穎而出,成為了新一代的嬌嫣紫水晶。
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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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留在乙hime裡的職務是學園長補佐....實際上根本是學園長的乙hime啊!!!而且她們並不用彼此認證就能物質化,是我覺得很棒的一點。
雖然說兩人的性命並沒有綁在一起,可是在砲轟學園那集,靜留以肉身掩護夏樹的行為印證了她是能為夏樹而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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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與珍珠色的追憶(二)

「啊,夏樹!」
「舞衣。」

剛剛結束自習的夏樹.庫魯卡,在回房的途中和她的室友鴇羽舞衣碰個正著,隨便打了個招呼後,兩人便一起走回房間。

「不是說妳也會來嗎?害我厚著臉皮多佔一個位子。」
「抱歉抱歉。」舞衣比了一個請原諒我的手勢,「我是打算要去,不過靜留姐姐突然來找我,說是要辦部屋係的手續…人真夠多,排隊排了好久啊。」
「咦?」靜留先找了舞衣這件事,讓夏樹有點吃味,「那我呢?」
「姑且也幫妳問了,結果她只是笑咪咪的什麼也沒回答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

夏樹納悶著,掏出鑰匙打開房門。

「啊~洗澡洗澡~」舞衣迅速地把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具丟進臉盆裡,「夏樹也快點吧!還要伺候靜留姐姐洗澡呢。」

不過夏樹並沒有回應她這句話。
舞衣轉頭一看,站在自己衣櫃前的夏樹,現在正呈現一種靈魂出竅的狀態。

「怎麼了?」
「內褲…」
「內褲?」

舞衣探頭順著夏樹的視線看去,以往塞滿各種花樣內褲,色彩繽紛的抽屜,現在是一副空空如也的寂寥景象…

嚴格來說也不能說是空空如也,因為裡面躺了一張巴掌大的卡片。

「什麼什麼…」舞衣順手揀起卡片,以朗誦的語氣唸出上面以娟秀字體寫著的文字:「夏樹的內褲我拿走了,記得拿這張卡片來交換喔~署名:靜留.薇奧拉。」
「不要唸!」夏樹的聲音拔高了八度。
「這個內褲怪盜留下的線索可真明顯啊。」舞衣愣愣地讓夏樹把手中的卡片搶走,「那,妳要怎麼辦?」

回答舞衣這句話的,是衝出房間的夏樹甩上房門的聲音。



「啊啦,動作真快。」靜留竊笑著迎接找上門的夏樹,「有把卡片帶來嗎?沒有的話…」
「請把內褲還給我。」

夏樹果斷地打斷了靜留的話。靜留本來還想接著打哈哈,但當她看到夏樹脹得通紅的臉,終於感到氣氛不對時,一切已經來不及了。

「夏、夏樹,聽我解釋…」
「請把內褲還給我。」

夏樹冷靜地覆述了一遍。
靜留覺得,如果再不照做,夏樹或許會連內褲都不要,直接轉身走掉也說不定──她略為不安地捧起書桌上整齊收納著失物的箱子,放到夏樹手中。

「謝謝妳,靜留姐姐。」取回失物後,夏樹禮貌地鞠了個躬,便往後退去。
「等等,夏…」

房門毫無慈悲地關上,宣告了冷戰的開始。



「唉…」
「都一個月了,妳要消沉到什麼時候?」舞衣掄起課本,往夏樹的後腦勺拍下去,「對她真的失望了的話,乾脆接受其他姐姐的邀約如何?」

夏樹趴在書桌上,把頭埋進臂彎,似乎不想理會這個話題。

「對方也是,沒有答應任何珊瑚生的邀約喔。」得知兩人鬧翻的消息,趁隙前往邀約的珊瑚生沒有二十也有一打,「不過能持續多久呢~?趁還能挽回的時候和好比較好喔?」
「誰要跟那種變態的傢伙…」

唉,講話都帶哭腔了還嘴硬,舞衣嘆氣。

「說句認真的,靜留姐姐遲遲沒定下另一個部屋係,現在珊瑚的大家都抱著希望想遞補妳的位置,結果造成部屋係申請作業一片混亂。」舞衣無奈地說,「據我所知,Miss.瑪麗亞已經對靜留姐姐施加壓力了,為了不造成困擾,她都認真在考慮接受卡拉的申請了喔?」
「不行!!」

夏樹猛然站起來,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激動。

「那就去跟她談談如何?」
「要、要談也是她來找我談吧。」夏樹撇過頭,又坐了下來,「除非她來跟我道歉──」
「她一直在嘗試啊。」舞衣回想起過去一個月,靜留試圖接近夏樹的各種畫面,「老是在迴避的是妳吧?」
「我…」夏樹語塞。
「嘛,要怎麼做妳自己想吧,時機一旦逝去,可就不會再回來囉。」舞衣扳了扳手指,「嗯~確切來說,大概還有三天吧?」

三天。夏樹腦中浮現靜留身邊站著舞衣與卡拉,自己則在遠方看著她們的畫面。
一時間覺得天旋地轉,下意識地,她捏緊了口袋裡那張卡片。



「夏樹還是那付死樣子?」她們兩人的冷戰讓遙悶得不知如何是好,「真是的,當初那樣幫妳們根本就沒有意義嘛。」
「唉,我的玩笑開得這麼過火嗎?」靜留悶悶地喝著紅茶,「再怎麼說,那都是這所學園曾經流行過的儀式啊…」

偷花賊儀式。
盛行於上個世紀的加爾德羅貝,珊瑚與珍珠生締結姊妹關係的一項儀式。
方式是,珍珠生會偷取中意的珊瑚生一項私人物品,並留下寫有自己名字的卡片,若是珊瑚生願意成為她的部屋係,就會拿著卡片跟珍珠生相認,而珍珠生也會回贈一樣自己的私物,儀式至此禮成…

「所以說,重點不是儀式本身吧?」遙煩躁地用手指敲起桌子,「潛進房間偷內褲什麼的,妳對那孩子做的事一直都太過激了!」
「…的確。」靜留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「關於她的事情,我很難冷靜的思考呢…身體總是先於思考行動了。」
「妳是說那些性騷擾嗎…」腦中浮現相關畫面,遙的頭皮不知怎地麻了起來,「算了,會反省代表妳終於認真在乎起別人的感受了,不是什麼壞事。」
「是啊。」靜留嘆氣,「可惜夏樹大概是不會再理我了吧。」
「怎麼會。我認識的靜留.薇奧拉,死纏爛打的公立可不只這點程度吧?」
「是功力。」靜留感受到遙大力在自己背上拍了幾下,說也奇怪,好像真的就有了那麼點正向力量,「好吧,現在也只有更變本加厲一途,反正事情也不會再更糟了…」

叩叩叩。
兩人正打算接著研擬作戰計畫,一陣輕飄飄的敲門聲突然響起。

「誰啊…」遙上前開門,見到門外的人,不禁吃了一驚,「夏、夏樹…」
「夏樹?」

靜留聞言,有些急切地起身。
夏樹走進房間的同時,遙一邊豎起大拇指,一邊順著房門的走向退出了房間。

「我查了,是偷花賊儀式吧?。」夏樹侷促的抓著裙襬,「對不起,我應該聽妳解釋的。」
「不…該道歉的是我才對,對妳做這麼過分的事。」靜留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,「如果妳真的對我失望了…」

靜留沒有說完後半句話,打斷她的,是她手中柔軟的觸感。

「給妳,儀式需要這個吧?」靜留手中的是──經過一陣艱難的取捨後,夏樹挑選出來的心愛內褲──「別忘了,妳也要給我一樣私人物品。」

「夏樹…」

看著夏樹尷尬不已卻故作爽朗的表情,靜留不禁心中一暖。
她踏前一步,輕輕將夏樹擁入懷中。

「那麼,可以理解成夏樹已經原諒我了嗎?」
「隨、隨便妳…」儘管這個擁抱令她感到頭腦發熱,夏樹仍然盡力保持鎮定,「這樣子Miss.瑪麗亞就沒話說了吧。」
「呵呵。」舞衣連這種手段都用了啊,靜留想,「要是整件事的內褲成分少一些,或許會成為一段佳話呢。」
「靜留姐姐…!!」
「好了好了,不鬧了。」

靜留笑,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,謹慎地放在夏樹手中。
裡面是一只閃電狀,做工精緻的銀製髮夾。

「夏樹一動起來,頭髮就容易亂對吧?」

靜留移動手指,將夏樹一側的髮絲收攏到耳後,輕輕為她別上髮夾。
小心翼翼,將自己視若珍寶的動作,令夏樹覺得視野以外的什麼東西也跟著清爽了起來。

「挺適合的,不枉費我用心挑選哪。」靜留退後一步,端詳了夏樹一陣子,笑著說。
「有這麼誇自己的嗎…」夏樹有些想哭,卻不由自主地隨著靜留微笑起來,陷入哭笑不得的窘境,「而且這根本不是私人物品嘛…」

儘管如此抱怨,這個髮夾從此沒有離開過夏樹的鬢角。
連夏樹本人也不知道,這個能夠跟著舞鬥服物質化的銀製髮夾,在她心中,已是一部分生命的延伸。

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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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採花賊儀式是舞乙hime列傳裡寫到的,這本小說好像還寫了不少學園中的事,不過現在想看也買不到了0rz
2.我很堅持夏樹的髮夾是靜留給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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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與珍珠色的追憶(一)

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。
溫和的陽光下,四位十來歲的少女──看上去較年長的兩位身著白色制服,另兩位則是紅色──在加爾德羅貝中庭的草坪上鋪上布巾,一面嬉鬧著,一面偷空將竹籃中可口的三明治送入口中,享受屬於十多歲的午後時光。

「妳們為什麼想成為乙hime呢?」

記不清是誰了,總之,其中一位少女拋出了這個話題。

「嗯~沒什麼特別的理由。」亞麻色頭髮的少女偏著頭想了一會兒,隨即露出爽朗的笑容,將身邊深藍色長髮的學妹一把擁入懷中,「不過就結果而言,我一定是為了與夏樹相遇,才來到這裡的吧~」
「靜、靜留,放開我!」名為夏樹的少女無所適從,雖然試圖掙脫,卻又拘謹著不敢使用太大的力量,結果只得任憑靜留上下其手,「妳說過只是因為離家近,所以姑且來考的吧!」
「啊~靜留姐姐是溫德市出身呢~」名為舞衣,一頭橘紅色短髮的少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「離家近所以姑且來考嗎?的確像是靜留姐姐的作風,某種程度上令人火大啊。」

靜留聽了只是露出「這樣嗎?」的表情,對後輩的無禮倒也沒有不悅的樣子。

「這傢伙24小時都很令人火大的啦。」金黃色頭髮的少女大口咀嚼著三明治,「明明胸無大痣,真替因為她占掉名額而無法進入學院的女孩感到不值。」
「是胸無大志…遙姐姐。」
「是呢,比起胸無大志的我,遙好像是為了成為朋友的乙hime而努力著吧?」
「是雪之小姐吧?」夏樹想起那個曾幫助自己與靜留一把的,遙絕頂聰明的友人。
「哼。她絕對會成為大總統,而我會以第一名畢業成為她的乙hime。妳等著被我擊敗吧,胸無大志的茶泡飯!」
「舞衣不也是嗎?」靜留沒有理會挑釁,任憑遙因為被置之不理而氣得七竅生煙,「為了幫助即將繼位的巧海殿下,而立志當乙hime的吧?」
「是啊…能早點幫上那孩子的忙就好了。」舞衣苦笑著說,「啊~說起來夏樹也是為了自家邊境領嘛,都懸缺好久沒有合適的乙hime了。」
「咦?啊、是啊。」夏樹正吞下一大口三明治,突然被CUE而差點噎到,但還是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,「怎麼說呢,這就是為人兒女應盡的責任吧。」

舞衣與遙聞言,露出煞有介事的表情看著夏樹,只有拼命忍著不笑出來的靜留才知道,夏樹報考加爾德羅貝的理由,壓根就只是因為憧憬貴族學校的氣氛。

「唉,好像真的只有我沒有像樣的目標啊。」靜留喝了口茶。

胸無大志,卻莫名其妙佔據著特里亞斯NO.1的位置。
看著一邊嘆氣一邊喝茶的靜留,三人內心不約而同地這麼想著。

然而在場沒有人知道,16年前,那位因故黯然請辭的加爾德羅貝學園長──先代嬌嫣紫水晶──的女兒,將會繼承這個名號,並洗刷它曾經蒙上的塵埃,成為留名青史的乙hime之一。
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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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從以前就蠻想補完一下舞乙中的親世代,終於下手了
2.重看舞系列,覺得乙的夏樹受到一個極致,珊瑚時的夏樹更是沒用到不知道該怎麼寫她才好(汗
3.0.sifr裡的學園長...我怎麼看都是靜留的親媽,年代也勉強對得上,就直接當作是母女了

這個故事的場景是參考以下雜誌圖,我永遠忘不了靜留那副色大叔的嘴臉,珍珠生時代的靜留其實很男孩子氣吧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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